雨翔

今天无意中看到了有篇小说中的一行字,“ 高跟鞋用力敲击着地面。 ”
能从文字里感觉到一种害羞的情绪,或许是想到自己同样有过的不知如何用词缱句,考虑到观者的观感,绞尽脑汁小心翼翼的写出的文字的境况吧。观者读的时候,是不会想到他人在写这段文字时遇到过怎样的情形的。
就像是漫才师写的段子,观众在哈哈大笑的时候,也是无法想象这样快乐的段子却是一个人紧蹙眉头想出来的。一个一直处在忧郁之中的人,写让人快乐发笑的段子,从前的我还不能理解,现在却有些懂了。
有位博主告诉我说神谷一度是又吉的理想型,但终归回归生活。
想想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的话,这部剧重看一遍又不一样了呢。如果把神谷作为一个他不停追赶的虚幻的目标的,一种理想存在的话(当然在小说中是实体),想想那几段神谷没有见他,其实并不是神谷躲着他,而是他暂时放下了神谷,在那时是作为失败的生存方式存在的——一种暂时放下的信念,走不通的路吗?
德永说过,我永远都追不上神谷先生。
又吉说,只有我懂我。
再次见面神谷模仿他的那段,像是他对自己的对话。
你不是说过,连自己都不要模仿吗?
可是怨恨不甘又如何呢,“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,谁都没有错”。
漫才师还是离不开观众吧,观众是漫才师认可自己的需要,看着观众哄堂大笑的模样,那才是他们内心最充足的时候。如果问自己一句,写出的东西不给别人看,写了有什么意义呢。同样的,写出自己喜欢观众却无法理解的段子,那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呢?如果漫才师不能让观众发笑,作为漫才师的存在还在吗。
但是神谷却没有笑,他对德永说,你本身已经很有趣了。
写到这里,觉得神谷是又吉的另一个自己。
那个不时反思的,刺痛自身的自己。
很羡慕木原曾经写过的一个人,写诗是写给自己的,不需要观众。这样的人,自己从前到现在,也都无法理解,也无法去追逐。
不过,神谷和德永这两个人已经扎根在心里,无法拔除了,所以我还是宁愿想象世界上有这么两个人呢。

神谷先生就在这里。
他存在于这里
他的心脏跳动着
他正在呼吸着
几乎令人厌烦的,全心全力的活着
只要他还活着
就不会有坏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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